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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1/31 6:02:00

年8月8日(庚子农历六月十九),恭迎观世音菩萨成道日。

值此殊胜日,我们持清净心、发广大心,依身语意三门,广行善业,念佛诵经、吃素放生、供灯持咒、礼敬供养,修持慈悲心与菩提心等善法,殊胜功德,回向给虚空法界一切众生。

▲灵隐寺大雄宝殿海岛观音群雕像(摄影:一叶)

观世音菩萨(或称观音大士),是汉传佛教四大菩萨之一,在中国家喻户晓。观世音菩萨为广度众生,以各种形象示现,为“普门示现”,其共有三十三种化身。即是菩萨随类化身,救度众生的最佳写照。

“水月观音”是观世音菩萨三十三种化身之一。水月观音像是中国古代艺术家的创作,是中国佛教寺院以及佛教徒经常供奉的观音菩萨像之一;因其独特的造像艺术神韵和深远的宗教隐喻,深受佛教徒的喜爱。

恭逢观世音菩萨成道圣日,我们就来了解观世音菩萨三十三化身之一——水月观音,与水月观音结下殊胜的缘份。

▲灵隐寺飞来峰景区水月观音像(摄影:一叶)

水月观音的形象

水月观音又称水吉祥观音,或水吉祥菩萨。这是观世音一心观水相的应化身。其形象有多种,有一种是站立在莲瓣上,莲瓣则漂浮在海面,观世音正在观水中之月;另一种是以莲花坐姿,趺坐在大海中的石山上,右手持未敷莲花,左手施无畏印,且掌中有水流出。此外又有坐相、三面六臂相等多种形象。

《华严经》的“善财童子五十三参”,其中第二十六参所见的是普陀洛迦山观音,经云:“渐次游行,至于彼山,处处求觅此大菩萨。见其西面岩谷之中,泉流萦映,树林蓊郁,香草柔软,右旋布地。观自在菩萨于金刚宝石上结跏趺坐。”这和壁画基本相符。

▲灵隐寺飞来峰景区水月观音像(摄影:一叶)

水月观音艺术形象之由来,目前学术界一致认为与中唐画家周昉有关。周昉(-年)在长安圣光寺画了一幅水月观音,他是画水月观音的第一人。

这幅画描绘一轮满月将观音团团围住,周围有片竹林。周昉根据玄奘《大唐西域记》记载的布怛洛迦山中的观自在菩萨,而“妙创水月之体”,并在各地很快流传开来,成为后世三十三观音之一。晚唐、五代时期,水月观音像已在各地寺院壁画中能够见到。北宋以后水月观音的影响日渐扩大,成为后世观音造像最常见的表现形式之一。

水月观音与佛教思想

在佛教经典中,“水月”用来譬喻诸法缘起无自性的道理,为著名的“般若十喻”之一。(般若十喻:比喻诸法如幻、如焰、如水中月、如虚空、如响、如犍闼婆城、如梦、如影、如镜中像、如化等十种。)

在佛教经典中反复出现“水月普施”的隐喻,宣讲佛教空性,以空为体,以水、月喻万法唯识,喻指性空如影之意,为识所变。水表现为无常,认为水无定性,在方器则方,在圆器则圆,呈无常相;月本身是虚幻的,需要与水和合时才能显现,并以此来体现“镜花水月”的“假有性空”大乘空宗思想。

▲敦煌榆林窟西夏水月观音壁画

历代高僧也喜欢将水月用在文章和开示中,以解释各种虚幻空相及般若教义。玄奘法师在《大乘本生心地观经》以“水月”为喻,将“出家菩萨”与“在家菩萨”进行对照:

出家菩萨观在家,犹如暴风不暂住,

亦如妄执水中月,分别计度以为实,

水中本来月影毛,净水为缘见本月,

诸法缘生皆是假,凡愚妄计以为我。

永嘉玄觉禅师在《证道歌》云:

一月普现一切水,一切水月一月摄;

镜里看形见不难,水中捉月争拈得。

智者大师曾在《法华玄义》中使用水与月来描写佛陀与有情众生之间的关系,他用这意象来阐释佛的三身:“真性轨即法身,观照即报身,资成即应身。……佛真法身,犹如虚空,应物现形,如水中月,报身即天月。……佛自住大乘,即是实相之身,犹如虚空,定慧力庄严,慧如天月,定如水月。”

北宋曹洞宗高僧丹霞禅师曾赞云:

宝月流辉,澄潭有影。

水无蘸月之意,

月无分照之心。

水月两忘,方可称断。

所以道:

升天底事直须肠却,

十成底事直须去却。

▲安岳毗卢洞紫竹观音像

水月观音的慈悲精神

从佛教意义上而言,“水月观音”是将“水月”之空性与“水月普施”之慈悲精神结合,既成就其佛性上的超脱,又成就其救苦救难的慈悲济世弘志,彰显大乘佛教精神。

《法华经》中的《普门品》,将观世音菩萨介绍为具有空宗及净土宗两种菩萨的性质,不但能行“善权变化”,救济众生,而且众生透过净土信仰的方式,在称念观世音菩萨名号时,能得到救济解脱。

这种念佛得救的方法是净土宗信仰的特色。《法华经》将行“善权方便”的能力加附在观世音菩萨的身上,即作为其“普门”(随时、随地都能救济)的意义。

▲甘肃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出土大英博物馆收藏

晚唐至五代《水月观音图》

观音信仰传入中国大约是魏晋时期,是随着当时净土宗的盛行而日益深入人心的。净土宗的信仰是称名念佛、往生阿弥陀佛净土即西方极乐世界。当时社会的动乱是造成这种信仰盛行的社会现实根源。哀鸿遍野、苦难深重的动乱社会,更促使人们崇信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。

中国民众信仰观世音菩萨,是因为广大民众祈望有一位救民于水火、解民于倒悬的救世主。在天灾人祸面前,束手无策、陷于失望甚至绝望境地的平民百姓,需要这样一位救世主。

但是,中国民众接受印度的佛菩萨却又并非全部照搬,而是改造为中国的佛菩萨。随着佛教中国化的发展,印度的观音形象逐渐发生重大变化。这个变化就是,观音从“伟丈夫”男菩萨完全变为慈眉善目的女菩萨。

▲辽代水月观音美国纳尔逊艺术博物馆藏

从保存下来的水月观音菩萨造像,我们可以看出其慈悲意趣,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。

1、祈求子嗣平安。

在日本和尚心觉所著的《别尊杂记》中,收录两幅水月观音的画作(北宋元佑三年),画中有尊菩萨坐在类似中国假山布置的石头上,三棵茂盛的竹子立在背后,题记中描述这幅画本来是大宋国泉州一位虔诚的信徒陈成宗,为了祈求儿子平安,而托人绘制的。供养人希望水月观音能像母亲般对待自己的儿子,并向他赐福平安。这种赐福亦是充满了女性的温柔与慈悲。

2、祈求护国佑民。

巴黎吉美博物馆藏的创作于后晋天福八年()的水月观音像。画中的题记中写道画作的布施人祈求观音保护国人与皇室,希望所有凝视这画像的人都能发起慈悲心,并且不堕地狱,悉发菩提。

日本常晓和尚于唐文宗开成四年()“请”回一尊水月观音菩萨像,说道:“大悲之用,化形万方,观思众生,拔苦与乐,故示像相,使物生信。今见唐朝世人,总以为除灾因,天下以为生福缘也,是像此间未流行,故请来如件。”也就是说,唐朝时期,人们总以水月观音祈求消灾免难,天下太平。

▲辽代彩绘木雕观音像

3、祈求往生极乐。

敦煌文本《佛说水月光观音菩萨经》是敦煌名士崔奉达为亡母二七追福所抄写的十部经典之一。题记曰:“愿何娘托影神游往生好处,勿落三途之灾,永充供养”;落款处又曰:“十四日二七斋追福供养,愿神生净土,莫落三途之难,马氏承受福田。可见,崔雇人抄写《佛说水月光观音菩萨经》的目的,是希望母亲能免除三途之灾,往生极乐净土。

另外在《别尊杂记》中的《水月观白在供养法》来描述水月观音:“对于此像念诵,一切所愿不久成就。若复有人,欲得饮食、衣服者,住无人处或清净地及不净地,烧安悉香、散时花,供养大悲尊,一切罪障,一时消灭,世出世愿成就。……若复有人,由破戒故,定堕地狱,诵是真言三十万遍,一切罪障,悉皆消灭,往生西方极乐世界,能见阿弥陀佛。若一切愿不成就者,我誓不取无上佛道。当知我大悲誓愿,愁念破戒人,引导西方刹。”

也就是说,水月观音在这里还充当了“引路菩萨”,将供养者接引至西方极乐世界。

这些历史上水月观音的艺术造像,水月观音因其救苦救难、普度众生的慈悲精神,以其美的艺术形式和善的内容来救济善施,助供养者实现其真诚的愿望。

摄影:一叶

正谓:“观世音者,即大悲拔苦,百千苦恼皆得解脱也。”“一切诸佛法中慈悲为大”,所有“善法”,慈悲为根本。大乘佛教乃是立足于慈悲的立场,慈悲是诸佛之本质。水月观音作为最为流传的佛教信仰之一,救苦救难,秉承了这种“拔苦与乐”的慈悲精神。

水月普施,慈视众生,佛教的慈悲精神,成为水月观音所表达的一个重要的思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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